第15章 四合院之我有农场

  冬天说来就来,没有征兆。

  12月的某个晚上,从北方刮来一阵砭人肌肤的冷风,白天穿着T恤衫还感到有点热,现在不得不披上厚厚的外衣,行人匆匆,学校里面种了三四年的凤凰树被吹得东倒西歪,树叶飘零,几个带手套的工人正给它们搭上木架。此后几天,风力不减,气温直线下降,南方一带大范围降水,天色都是灰蒙蒙的,除非上课和吃饭,我懒得踏出寝室一步。

  苏伊开始向室友学习织围巾、袜子、手套之类的东西,送我的那副手套左手大,右手小,不过倒挺暖和,她也不爱出门,减少了去图书馆的次数,所以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变少了,她说这里的冬天比她家还要冷,叫人望而生畏,因为没有暖气。好笑的是,我们有次却在超市一人买了一根冰棍吃了起来,吃第一口时,我的嘴唇很不幸地粘在冰棍上面,一时扯不下来,吓得我半死。

  车车的手指冻得弹不动吉他,于是他又多了一个为自己糟糕的琴技辩护的借口。大孙身上的天然脂肪也无法有效抵御严寒,只好到超市买了两床被子,下面铺一床,身上盖一床,保暖内衣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的被子比较大,于是每当睡觉的时候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个头,像睡在睡袋里,颇有意思。王子浩开始唉声叹气,原因是随着冬天的来临,女生们衣服越穿越多,他休想再窥视到诸如“沟”之类的景观。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窗前,透过冷冰冰的玻璃往外看,想人类真会折腾,好好的几座山头被炸药炸得一片狼藉,砂土和乱石堆得满山都是,巨型卡车来来回回,忙碌不休。湖边的两座教学楼尚未竣工,半旧的吊塔挂着一捆钢材笨拙地旋转提升,几个身影渺小的工人在上面蠕动,那么轻,仿佛一不留心就会飘落而下,那又是一个生命的逝去,但除了他的家人,没有人会去在意和怜悯。我低下眼帘,看到对面阳台上挂着的衣服、裤子、毛巾被寒风吹得飘飘摇摇,五彩缤纷,有一个塑料袋胀满了空气,在空中飘着,飘得很高,飘得很远很远。

  所有的这一切,在寂然无声中进行着,真是枯燥乏味,我缓缓地哈出一口气,雾气在窗玻璃上凝结,一片模糊,我用手指在上面胡乱画着,那些图案毫无规则,连我都不晓得是什么。

  漳州校区这个地方,气候恶劣,寒热交替,不见春天,夏天是一片热土,到了冬天则变成冻土,虽然不至于冷到下雪,但冷飕飕的北风强劲得可以把人刮到海里,刮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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