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慢慢闭合,她再也支撑不住,跌落在地板上,双臂环膝,无声哭泣。眼角的肆意过渡到嘴角,舔舐间,满是苦涩。
吴世勋最后是说什么表情呢?宁衿没看到,也没敢看。
恍恍惚惚间,都是窝在吴世勋怀里的尤筱的表情,挑衅和……不屑一顾。
右手按压住腹部,冷汗从额头滑落,她慢慢蜷缩在地板上,感受地板的冰凉与心口的冷却合成一体,就这么了解吧,我再也不拖拽着你,你也不要再来招惹我。
你和尤筱,幸福就好。
尤筱,是个好女孩,她所有的针对自己的锋芒,都是女儿家的小玩闹,而我,宁衿,就是个坏女孩啊,十恶不赦……但是,她也会痛。
大一那年,宁矜读三毛,感受最深的就是那句,如果你给我的东西和别人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当时的宁矜深有感悟啊,不是独一无二的话,宁愿不要。
后来啊,她才发现,什么独一无二,就连和别人一样的东西,她也得不到。
昨天晚上。
宁矜这几天心情很不错,尤其是在接到云翳的电话后,更是一扫先前的烦闷。
今夜风有点凉,乌云厚重,密密层层,月亮扒开一角,露出自己的浅黄色的半牙,奋力在云层中挣扎。
礼安医院的西南角是一片桦树林,白树皮紧紧包裹着树身,斑驳见,有零星的水滴落,感觉像是暮霭的雾气无意的沾染。
“你最近怎么样啊!”张扬的调侃声音,对于云翳,她一向随意和释放,那些刻意的伪装,都可以轻巧的放下。
听着穿过电波传播而来的声音,宁衿吟吟的笑着。
“就那样啊,小孩子们很乖,很听话,我要回家的时候,偷偷抹眼泪不让我走,所以,就打算再留个三年……”
宁衿抬头看着云层慢慢聚拢,听着那边早就褪去青涩稚气的话语,竟然万般怀念之前的日子。
三年前发生了太多事,他走了,云翳也带着一身伤执意去云南支教,谁也拦不住,其实,那一年,是个坎。
风渐渐大了,宁衿扣好刚刚敞开的病号服扣子。
一声短促的哈欠传来,“困了?”
“嗯。”云翳的声音略显疲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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