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白牧敲了敲手表的镜面，然后走进课室，脚步在安静的环境里掷地有声。
腿长就是好，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戚染的面前，盯着看了几眼，还没等对方回答，便一声不吭地脱下身上的学校西式校服外套，扬开披在戚染身上，然后坐到了她前面的座位上，手撑在她的桌面看着：“衣服怎么湿了？外套呢？”
戚染没有嫌恶地甩开他的外套，反而很自然地从柜筒里掏出了黑色毛衣抱在怀里，看着他的眼睛：“跟嫣儿翻墙到了后山。。。”
白牧皱起了眉，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弹了弹：“野丫头就爱乱跑。”
“嘿！”戚染抚着额头，不满他的长辈语气，这时头上又多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力度。
“下次要去哪里乱混，记得叫上我。”白牧半认真半玩笑地揉着她的头发。
“别~我可顾不得你。”
“喂~现在是谁保护谁啊？”白牧站了起来，完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戚染昂起头盯着他俊美的轮廓，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低下了头：“有点热，我出去透透气。”
“热？”在一边看戏的蓝嫣不解地看着她走开的背影。
白牧朝蓝嫣挤挤眼，一弯身坐到了桌子上，嘴角忍不住露出个好看的幅度，刚才他分明看到了，戚染的万年冰山臭脸，飘起了两朵红晕。
一个中午都没有休息，下午的课，戚染的头像灌了铅一般，一直往桌面上磕，讲台上的老师一眼就看到了昏昏欲睡的她，不满地皱起眉头，抄起长尺在讲台上用力敲了几下，惊醒了戚染。
“戚染，你最好去洗个脸，或者，你想站一节课？”微微发福的男老师沉着嗓子说。
戚染猛地一抬头，有点窘迫，赶紧站起身来往后门走，中途还被故意伸出的一条腿绊了一下，回头就看到几张看她笑话的脸，但是她没有多理会，脸已经丢得够大了。
一路小跑着逃开课室，到了尽头的洗手间却犹豫了，先前有过好几次上课途中去上厕所，刚好碰到老师或者同学，然后被迫搭上几句话，戚染最怕尴尬，于是，松开握着门把的手，悠悠地逛到了好几层楼以上，功能室的所属层平时是没有人去的，况且按刚才的情况，她已经不急着回班里上课，反正也是被取笑。
一打开门，一股浓重的烟草味猝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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