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锦年在华玲尔的处所里。小洋房，女人香的卧房，留声机里播放着莺啼婉转的歌曲。锦年坐在沙发上，斜身靠躺在沙发扶手上，惬意地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在下颌上，眼睛低垂，眸光暗涌，嘴里哼着留声机里的歌曲儿，另一只手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华玲尔穿着粉色绸缎晨衣，披散着一头瀑布式的卷发，一边的额头斜斜地被大批头发卷下来挡住，手里拿着两只空酒杯和一瓶酒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一边倒酒一边笑着说道：“来尝尝白兰地，是一位苏格兰朋友送给我的。”她把酒杯递给他，嘴角含着笑，凤眼梢上十分的美，有波光在流动。
锦年接过去并不急着喝，微微摇晃一下酒杯，笑着道：“还是一个人住最好，自由自在，想喝酒就喝酒，想和谁见面谁也管不着。”食指伸出指了指华玲尔，笑着抿了抿酒，烈在嘴间，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再舒展开来。
“瞧你说的，好像后悔结婚了似的。在文顺那会儿，你对夫人那股子恩爱劲儿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你休想骗我！”她轻轻一挑眉毛，有些得意有些挑衅的口吻。拿着酒杯双手抱臂，往锦年身侧坐了下来，挨的不近不远。也是双脚交叠，晨袍向上缩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腿，脚上踏着一双粉色绢花塑料拖鞋。她晃着腾空的那只脚，拖鞋挂在脚上险险地欲掉不掉的样子。
锦年嘴角上扬，弯成一弧度，眸光漆黑灼灼一闪，凑近华玲尔的颈边，满满的一股子幽香，邪气十足地说道：“难道没听说过家花不比野花香。”
华玲尔冷哼一声，撇过脑袋，娇嗔道：“你还不如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锦年退后仰头笑了起来。
“你现在说的这些话，讲给别的小姑娘听他们会信，可是骗不了我。你现在哄着我，不过是我现在有被你利用的价值罢了。”华玲尔转过头笑着说道，眉宇间是狡黠清楚的智慧。
锦年不置一词，一味的笑着。一双眼睛看着她眯了眯，仿佛对她有些另眼相看。
华玲尔把脸颊贴在手背上，喝了酒两腮微红蕴热，手背冰凉正好降热。手还握着酒杯。双眼含着秋光迷离地对望着锦年，有说不出的一股妩媚。“你现在一定想知道我在赵德龙身边探到了什么秘密。”她得意洋洋的笑着，偏偏就是不说，锦年也不着急问。
但过了一会儿，华玲尔自己忍不住说出来。“庄子周要我接近赵德龙也并非是没理由的。我呆在他身边这些日子，发现他在进口国外的珠宝时都要跟陈同这老头子吃顿饭送些礼打好关系。”眸光转到锦年身上，别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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