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风有些凉，吹在脸上惹得双颊微疼，莫途愣在了原地任凭冷风扑面，手放在冰凉的湖水里，冻得甚至都有些泛红了。
夏未言似乎没想到莫途会是这么个反应，他赶忙急步过去，蹲在莫途身边将他的手从湖水里拽出来，小心翼翼地捂在了自己温热的手心里：“你这是做甚？现在你还染着风寒，放在里边一直泡着也不怕冻坏？不痛吗？”
莫途却没有回话，他吸了吸鼻子，继续盯着夏未言看，被夏未言捂着的手轻轻缩了一下，看着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他对疼痛的反应不大，也很能忍痛。大概也拜他那个亲生母亲所赐，毕竟在他还小的时候便总是挨打，拿烟头，拿滚油……烫完打完之后，又总会莫名其妙在一片小树林里醒来，有时候那地方下雨，有时候烈日暴晒，伤口不是烂了就是发炎了。他一开始还会被那种撕裂皮肉的痛折磨得想哭，但一晃眼就是好多年，身体习惯了，经历多了，他的痛觉神经都好像死了一样，痛是痛，但他很少会因此难受了。
更何况只是冻得手指头有些红了，莫途压根没什么感觉，这样被捂着反而有些不自在。他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把手从夏未言掌心里抽了出来，揣进了自己怀里。
然后莫途默默低头，看着平静无波的湖水表面，小声闷出一个音节：“……嗯。”
他转而又顿了顿，声音更小了：“挺经常受伤的。”
夏未言一怔，面色微愠，心情似乎也有些微妙。他抿着唇半晌都没说话，最后还是抬掌覆上莫途背脊轻轻拍了拍，尝试着安慰他：“无碍，如今已经长大了。”
莫途被他这话逗得一笑，某种意义上，他也确实是因为长大了所以才得以逃脱那样生不如死的生活，但是这方式好像比较费命，一般人可能用不起。
不过莫途只是眨了眨眼，并没有反驳。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湖边草坪上，迎着暖洋洋的阳光，抬手伸了个懒腰。
“陛下，你怎么从来不问我原本的莫家小姐去哪里了？”莫途微微偏首过去盯着夏未言看，他其实纠结这个问题很久了。落灯那天夏未言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可这明显能牵扯出一桩命案的事情，夏未言居然从来没问过。
夏未言闻言，挑了下眉，道：“这很重要吗？”
“她可是你原先的妃子。”莫途说，“你就一点都不关心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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