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很快恢复了身体，就文里记坐镇了。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掌柜的大摇椅上。
“这是一店的账目，上月盈余两万两银子。这是二店的，盈余三万两。这是三店的，一万两。四点……倒亏了……。呃，我要看看，怎么回事。”文里笑坐在在旁边的普通座椅上，顾卿把摇椅晃得嘎吱嘎吱响。
原来如此……”文里笑翻了一会账目明白了。
“怎么了？你和我讲讲，哪里有漏洞，或是经营不善，或是哪个学徒手脚不干净，我给你收拾去！”顾卿把脸凑近账本，都快要贴上了，好像要在那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数字里找到宝藏一般。
“没有……什么事。就是有户人家定了许多货，货讫没有当场结清而已。过后会给的，会给的。”文里笑期期艾艾道。
“哪家这么嚣张，敢在你文里笑头上耀武扬威，欠账还钱不知道啊！得，我今天下午催债去。哪家？”顾卿道。
“没有啦，老主顾了，一时忘记了而已，会想起来的。别伤了和气。”文里笑盯着末端的一串数字，面部僵硬道。
顾卿顺着文里笑的眼神看过去，顿时像炸了雷:“七万两银子，这是要黑吃黑当老赖嘛！上好的鹿鞭鹿茸熊胆都席卷而空，这是要返尸还魂要让鹿和熊复活吗，还是要在咱们对面再开个药材铺？”
文里笑脸色铁青，扯了个去如厕的幌子出门问管事的。
顾卿左等不回右等不回，穷极无聊，要翻来覆去地看这一串串天文数字。
看着看着，眼睛上移，看到了收货人这一排分明写着莫府莫上川几个字，瞳孔骤然睁大，惊愕，愤怒，登时拍案而起:“好你个莫混球！欺人太甚！报复我不成，居然如此坑文里笑！看我不和你评理去！”说着撸起袖子就往外走。
路过外堂，看到文里笑正在和管事的在房檐下角落处悄声议论些什么。心下狐疑:刚刚文里明明就知道是谁，还故意瞒着我，肯定故意放水，不知道背后有什么猫腻！我且仔细听听，再替他出头。
蹑手蹑脚靠在树后侧耳倾听。
只听文里笑道:“原来如此，这么大操大办，确实花费不少，我们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管事的二掌柜有些为难:“已经过了七天了，还不见动静。若……忘记了，我们要不要提醒下。”
文里笑眼神看向蓝天，天空阳光灿烂，云卷云舒，甚是自在。叹口气道:“天高任鸟飞，我欠他的，不用还。”
顾卿听到这火了，再也藏不住自己和自己身上的怒火:“你说你欠他的，是欠他的钱还是欠他的人？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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