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肆狠狠地瞪着顾西庭，紧握着的拳头气得直抖。
顾西庭轻轻挑眉，清俊的脸颊微微扬起，丝毫不畏惧直勾勾地对着莫肆幽怨的眼眸，抿抿薄唇，欲言又止，幽深的瞳眸中闪过一丝忧伤，转瞬即逝，随即又恢复一贯的傲气，眼中夹杂着不屑。就这么静默了几秒，双方即使都没有说话，但各自依旧谁也不退让谁。
最终，顾西庭厌烦地翻翻眼皮子，揉揉微酸的颈肩，直径路过莫肆向前走去。在两人相错过的瞬间，顾西庭挑衅地碰撞了莫肆的手臂，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你最好离我远点。”
话毕顾西庭像是轻轻自嘲一声。飘飘柔柔，轻得让人误以为是幻听。张扬的少年收起浑身的刺，只是面无表情地在烈日下行走，谁也没注意到他校服下微微颤抖的指间。
顾西庭走开了。单独留下莫肆一人影子斜长在广阔无际的操场上，莫肆低微垂着脑袋，细碎的微卷栗发遮住了眼际，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少年低头在沉思。
仿佛静寂了很久，心情杂乱的顾西庭独自在座位上，失了神一般眼神呆滞着看着桌面，只是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桌面。
好在莫肆直到上课铃响了才踏进教室，顾西庭想着，要是在这之前坐回来，局面就不知道该怎么控制了。
啧，顾西庭为自己的想法嫌弃地唾弃了一声，这算什么？之前他要求把莫肆调身边，现在是准备自己躲着他？
“接下来我们打开语文书，大家一起齐读课文。”
老师的话将神游的少年思绪拉回来，但也只是应付性翻开课本而已。
全班的同学们开始一字一句读课文，但顾西庭却听到了几声呜咽声。
他将目光投降一旁趴在桌上将头埋在双臂间的莫肆，瘦削的肩旁正一耸一耸着，桌旁堆满纸巾。
“……”
顾西庭微微错愕，他哭到现在？仿佛心间堵了块什么似的，很不舒服，顾西庭犹豫了一会，伸手将莫肆微卷的头发连带着白暂的脸颊硬生生扯起来。
“哭什么。”顾西庭耳稍微红，莫肆的头发很柔顺，摸着像女孩子一样，而且发质也很好。
莫肆白暂细嫩的脸颊早因为情绪起伏有些犯红，秀气的桃花眼此时似乎含着水，眼眶红扑扑的，略微有些水肿。
“都在读书就可以把我声音盖过去了。”莫肆说完这句就赌气般不顾顾西庭的抓挠自己低下头去，不再多说一句。
顾西庭瞪大眼，瞳孔集聚收缩，指间微微颤抖。
“顾西庭，你跟莫肆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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