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袍叉口一直

  不等墨无痕松手,唐谦很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墨无痕微愣,似乎没有料到唐谦的反抗会这样不留一丝痕迹,甚至他来不及握住唐谦的手。

  他留不住这个人。

  就像在说,他控制不了眼前这个少年。

  墨无痕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整个情形不受他控制的感觉。

  而一旁,唐谦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已经打开书桌上准备好的书本,开始听郭礼蔺讲课。

  文曲院的时间安排得并不算悠闲,上午是郭礼蔺等学士统一讲习课文,下午则是个别辅导,因材施教。唐浅对这些文采斐然的书本显然要比对墨无痕感兴趣得多,很快就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中,忘记了身旁坐着一个她讨厌的人。

  而另一边,墨无痕则是第一次被忽视。

  不同于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无论是为了取悦他,还是忌惮触碰到他,从来没有人会像唐谦一样,这样完全没有在意他,而关心着另外一件事。

  不止是墨无痕,坐在课堂中央的其他几位皇子与公主,若稍微走神看到这里,也会觉得有些奇怪。长宁侯被墨无痕碰却安然无恙,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更无需提像现在这样,那个少年封侯的唐家嫡子完全忽视墨无痕的淡然。

  连安和帝姬墨无忧也多看了这个少年一眼。

  整个课堂里,只有唐浅一个人在听课。原本文曲院的设立,就不是为了授课。但唐浅显然不在乎这个。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父亲因为她被七皇子要了过去而十分不悦,她现在也没有理由接近其他皇子,不能如父亲的愿。不如此刻顺其自然,

  唐浅不喜欢纠结于她目前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像在北境的时候,她从不会担心,自己随时可能死掉。

  “浮生,你来解释下老夫刚念的这一段。”说到一半,郭礼蔺停了下来,按照惯例每日会随即点几个学生起来复述课文,保持这些公子皇孙们的注意力集中。

  唐浅这才看到,昨日那个被欺负的少年。

  即使只是侧面,唐浅也看得清楚,那个人眉眼的轮廓,说话时候嘴角的弧度,甚至连声音,都和三年前,死在她面前的贺兰庆,一模一样。

  没有人能解释,为何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居然会长得这般相像。

  她有些晃神,分不清,此时这种莫名而悲伤的熟悉感,是否是自己对于贺兰庆的愧疚的幻象。

  唐浅太过专注于燕浮生的声音和容貌,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流露出无比悲伤的神情。

  在墨无痕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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