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烛之武退秦师省优质课一等奖

  当朗廷和肖玫瑰在医院大厅的问询处查到了骆欢喜的名字,又一起直奔五楼骨科,终于推开了病房门的时候,欢喜的床边正坐着一个裹挟着一股桀骜气息,吹着口哨低声地和欢喜有一搭没一搭讲着什么乐事的成年男子。

  这男子的手就那样轻轻地搭在欢喜的膝盖上,两个人都是一脸松散慵懒的笑意……那是朗廷和欢喜这些年都从来不曾抵达的亲密距离,朗廷呆呆地捏着病房入口处漆色惨白的门框,满肚子都是没法说出来的无名之火。

  那人很精瘦,棱角分明的脸颊粗粝而落拓,像是日本独立电影里走出来的落寞的边缘人物,显然比朗廷他们大了好几岁,更重要的是,他那双眼睛真的和欢喜像极了,狭长、尖锐、漠然,就像一把带着冷光的利刃,带着不必多言的攻击性,单单是远远地瞧上两眼都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这毫无预兆的一刻,就是纪朗廷与孙江宁的第一次相遇。

  朗廷没有忍住,孩子气地两步冲到孙江宁和欢喜面前,冷冷地瞥了欢喜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瞪着孙江宁波澜不惊的双眸:“你丫谁啊,坐这儿干吗呢,干吗呢!走走走,欢喜和你很熟吗?赶紧走……”

  孙江宁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带着一种玩味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很沉不住气的单纯男孩,又想到了欢喜家那间叫做观星台的小酒馆以及欢喜脖子上那一条小小的硬币项链,直觉忽然让他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个男孩就是纪朗廷,那个这些年始终幽居在欢喜心上,却被她残忍地告别在生活里的人。

  隔着好几岁的年龄差距,江宁沉默地望了一眼连二十岁都还不到的他们,忽然觉得,年少真好啊。

  年少的伤害再多,都能慢慢结疤;年少的告别,大多都是暂别;年少的错误,都只是两个人走向温暖结局的垫脚石;年少我们都爱为赋新诗强说愁,其实却并无真正的绝望。

  可惜,当他孙江宁懂得这一点的时候为时已晚,世间最悲的歌,莫过于五个字,人无再少年。

  毫无悬念地,江宁又如此不经意地想起了远在北美洲的齐小夏。

  隔着无数山川与海洋,季风与雨水,多伦多现在应该是深夜吧?那里会不会也有满满一城的灯火璀璨呢?小夏的生活总是很规律,此刻该是已经枕着许和风的手臂的内侧早早入睡了吧。

  小夏一定和十几岁那会一样,每天都睡得很浅,偏偏手指还紧紧抠住和风的睡衣袖子,和风一定手臂酸得快要断掉了,却又怕动一动就会吓醒她,只好乖乖地迁就着她的姿势吧……

  最后,还是病床上的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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