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深秋,暗淡的月色笼罩下,夜里显得格外凄寒。
云灯楼的后院里,翠微居里还闪着微弱的灯光,这会,一片寂静,室外空阶的雨滴声、雨打芭蕉、残荷的声音,一阵阵,异常清晰,敲击在晓云的心里。本就睡眠不好时常做恶梦的她,近来还要为姐姐担心,直至香炉里的熏香燃尽,红烛泪断,姐姐仍是迟迟不归。
“呵呵呵,来呀,咱们再喝……”
珠帘被掀开,只见丫头雨燕扶着沉醉的花似伊踉跄进来。
“姐姐,姐姐,你怎么又醉成这样。”晓云赶忙上前扶助,“雨燕,熬醒酒汤来。”
“再喝,再喝……”花似伊一把推开晓云,扶着柱子微微喘息,脸上泛着红晕,精致的妆容因长时间的喝酒作乐弄得有些零乱。仙子髻上一支白玉梅花钗曾经将如谪仙的她称得多么脱俗,如今在一堆金银珠钗中,显得那么多余,那么另类。
“姐姐,你不能再喝了,别喝了……”晓云突然用力抓紧她的双臂,“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呃……不喝,不喝?你们不就喜欢和我喝酒么,有我第一名姬陪你们喝酒不好么?”花似伊靠着柱子慢慢滑落,身子一下瘫软,“无论是谁,只要有钱,我就陪你喝……”说着,声音哽咽起来,醉酒的眼泪落下,晓云也跟着蹲下,“姐姐,别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人……”
“好姐姐,不哭,无论什么时候,晓云都会陪着你的。”
“晓云,我好难过……”
“嗯,我知道的,难过就哭出来吧。”晓云轻轻抱住她,抚着她单薄的背。深秋了,她还穿的这样少。
“晓云,还好有你,还有你在……”
“嗯,我在,我一直都在。”
……
“小姐,醒酒汤好了。”
“嘘,小声点,姐姐睡了。”晓云倚着窗户,看着月亮发呆,夜风微微吹动翠帘,院子里的残蕊的余香还在淡淡的飘散。
“小姐,夜很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雨燕欲伸手关窗,被晓云阻止。
“开着吧,我还不想睡,再坐回,你陪我说会话吧。”
“小姐,那你批件衣服,小心着凉,当心你的嗓子。”雨燕那了件外衣给晓云。
晓云自嘲地笑了,接过衣服,“是啊,我的嗓子可真是精贵呢,如今姐姐这样,戚妈妈还得倚仗着我了。”
“小姐,戚妈妈也是为你好。”
“雨燕,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但是,我总不能在这云灯楼里待一辈子吧。”
“那样,小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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