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家乡发了水灾。
我命好,逃了出来,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笑的是我活下来了。
哭的是,我兜兜转转的被卖进了青楼。
合欢楼。
不仅名字这般浪荡不堪,连内里也不敢恭维。
楼里的姑娘们待我不错,可又有谁知其中的暗流涌动,待我不错也只是因为我不与她们争花魁的名头罢了。
五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本无心参加,可是鸨娘不知为何却给我报了名。
我抱着参加了也不会掉块肉的想法站在了那表演玉台上,吹了一曲箫。
看着一个个令人眼花的节目,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毫无出彩性的我会成花魁。
在鸨娘宣布我为新花魁时,我分明从楼上一众姑娘的眼中看见了怜悯的神色。
人心隔着肚皮,臭不可闻。我没想到的是,成为花魁的那一夜,也是我开苞的一夜。
听着座下一声声竞拍价格,心突然觉得有些冷。
我看着台下一张张丑恶的嘴脸,不免觉得有些厌烦,闭上了眼睛。
“三千两,这个姑娘我要了。”
我暗自冷笑,这里的人果然钱多,三千两买一个花楼姑娘。
而他说完价钱后,客座上便都安静了,睁眼,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三千两,这个姑娘我要了。”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鸨娘讪笑着收下那人的钱,大手一挥就让我随那人去了。
他把我安置在一座别院里,什么都不让我做,也不告诉我他的名字。所以我一直叫他公子。
自打我住进别院起,他每天都来找我吟诗下棋,可却给我一种他在谋划着什么的感觉。
许多天相处下来,我发现我没有爱上他,却爱上了他的那双眼睛。
有一天,他问我:“如果我给你办一场成亲仪式,你待如何?”
我笑了笑:“自然是要看仪式形式。”
“……冥婚。”
“哦?冥婚我也不介意,只是把你的眼睛送我当礼物可好?”我权当是玩笑,盯着他的眼睛,调笑着。
他看我半晌,没有说话。
又过了几日,有人在天未亮时就把我拉起来,为我梳妆,套上火红的嫁衣。
我知道,看这阵仗,他可能要把我嫁出去。待到吉时,没有人牵起我的手,有的只是一座灵位。我这时才知道,冥婚一说不是玩笑。
我躺在棺材底,睁着眼睛,看着棺材盖一点点合上,看着我的世界一点点陷入黑暗。
最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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