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场愣在原地，完全没有想过原来英雄和罪人之间的差距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远；英雄和罪人的理解也并没有那般简言易懂。
我在夜玉之双眼的注视下最终垂下了头颅，夜玉之说：“纹儿，我想你应该承担起你自己应当担当的责任了。”
我撇了撇嘴：这话很沉重，我不喜欢。
“但是，你只要记着：无论你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路，我夜玉之，一定会支持你到底！”
我勾起了嘴角：这话我喜欢！
“……好了，纹儿，该走了。”半响，夜玉之才打断了平静，我惶恐的下意识扯住了夜玉之的衣角，因为我发现他的下半身也开始变得半透明了。
夜玉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那是以往我最熟悉的动作。每次他出门替我解决我惹得麻烦时，我不让他去，他就会这样拍拍我拉着他衣角的手背，意思是说：放心，有我在。
我觉得我又想要掉泪了，可我还是忍了。因为唯独这一次，这一次，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忍住，无论如何也要遵守约定！
“好纹儿，别哭了。”可是夜玉之，为什么像你那般温柔的人会为了我这样的人去死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玉之。”我终于泪眼婆娑的抬头望着为我拭泪的夜玉之：对不起，我这一次还是没能遵守约定。
“嗯，我在。”夜玉之耐心的回答，细心又温柔的替我擦眼角的泪痕。
我哽咽了几声，还是问出了一个我一直都想要问的问题：“玉之你，为何而爱上我？”
玉之倒是释然一笑，坦然回答了，可我却在听完这个答案之后，心里似有五味杂粮一般的乱套了。
——“怎么样，瞧你一脸沮丧的表情，难道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烬在一旁闲闲的对我贫嘴。
我兀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有夜玉之残留的温度和触感，还有，我的泪痕。
我原本想扯出一个笑来给白烬说我没事，可如今我就是死活都笑不出来，只是问：“你是神仙，你觉得，你是想当英雄，还是罪人？”
白烬想是觉得我问出这个问题是意料之中的事，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耸肩摊手道：“我还真不知道。”
——我竟能轻声一笑，白烬的画面便是消失殆尽，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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