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碧剑连天

  马林,是琼州的文士。有一次,他偶然从外地回家,乘船在海上行驶,遭遇飓风。船眼看就要被浪打翻,忽然飘来一条空船,他急忙跳上去,回头一看,同船的人都被淹没了。风越来越狂,他闭着眼任风吹船行驶。

  过了一会儿,风停了,马林睁开眼,忽见一个岛屿,房舍成片。他划着船靠近岸边,直到村口。村中寂静无声,马林走一会坐一会,很长时间,连鸡狗的叫声都听不到。马林看见一个朝北的大门,松竹掩映。这时已是初冬,墙内不知是什么花,满树蓓蕾。他心中很喜欢这种花,就慢慢地走进去。远远地听见弹琴声,就稍稍停下步子。这时一个婢女从里边出来,大约十四五岁,长得十分艳丽,看见马林,反身又进了屋。接着,听到琴声歇止,一个少年走出来,惊讶的问马林从什么地方来。马林详细地告诉了他。又问马林的家事,马林又告诉了他,少年高兴地说:“我们是姻亲啊!”接着就客气地请马林进院子里来。

  院中房舍华丽,又传来琴声。走进房中,见一个少妇端坐着,正在调琴弦,年龄大约在十八九岁,光采照人。少妇看见客人进来,推开琴想避开,少年止住她说:“不用走,这个人是你家亲戚。”就替马林说了根由。少妇说:“原来是我侄子。”问马林:“祖母还健在吗?父母多大岁数了?”马林说:“父母四十多岁,都很安好。只是祖母年已六旬,得了重病,久治不愈,连走路都要人扶。侄儿实在不知道姑姑是哪一房的?请明白告诉我,以便回去告诉家人。”少妇说:“路途遥远,和你家早就断了音信了。你回去只要告诉你父亲十姑问候他,他自然就知道了。”马林问:“姑丈是哪族?”少年说:“海屿姓晏。这岛叫神仙岛,离琼州三千里路,我流寓这里时间也不长。”十娘进去,让婢女备办了酒食招待客人。新鲜的菜肴香美可口,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吃完饭,晏生带着马林四处游览。马林见园中桃花、杏花含苞待放,非常奇怪。晏生说:“这里夏天无酷暑,冬天无大寒,四季花开不断。”马林高兴地说:“真是仙乡啊!回去告诉父母,搬家来和你们作邻居。”晏生只是微笑。

  回到书斋,点起蜡烛,见琴横放在桌案上,马林请求聆听一下晏生演奏的琴曲。晏生就抚琴调弦,这时十娘从里面出来,晏生说:“来,来!你为你的侄子弹一曲吧。”十娘坐下,问侄子:“愿意听什么曲子!”马林说:“侄儿从来没读过《琴操》,实在说不出愿听什么曲子。”十娘说:“只要随意出个题目,都可以弹出曲调。”马林笑着说:“海风引舟,也可以作一支曲子吗?”十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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