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泽的车上，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心地晕车，赵旭坐在后面，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车窗。
“赵旭，你爸爸是不是要到上海去？”瑞泽的声音永远是充满磁性的，让人听着心里痒痒的，像被猫挠过一样。
“嗯，”赵旭点头，可是根本没看瑞泽一眼，还是自顾自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我也要转学过去，小月麻烦你照顾了。”
“照顾小月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还说了些什么，我迷迷糊糊没听清楚，进入了梦乡，到地儿瑞泽把我叫醒，赵旭已经不在了，估计提前下车了。
我迷茫地看着外面，傍晚时分，夕阳斜照在车窗上，打进车内，耀得我睁不开眼。
“瑞泽，到哪儿了？”
“到家了，快点下车，小懒虫。”在瑞泽的催促下，我立刻下车，甚至因为太急了差点跌倒，诧异地看着外面不算熟悉却也不算陌生的景致，一年没回来，竟然变化了这么多，差点认不出来，原以为乡村会保持着它永远的形象，在远走他乡的游子的心中深刻，不会改变，可却不知它也物是人非了。
“傻愣着做什么，”瑞泽牵起我的手，“回家了。”
傍晚的村子里很热闹，下学的孩子在路边打闹，无忧无虑的，干完农活回到家来的妇女们都在自家门口坐着，一边聊着家长里短，一边做着手中的活计。看到瑞泽和我走过来，好多人投来复杂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打招呼，即使是那个从小被我叫姑妈的人。
“这不是阿泽吗，这是谁啊，你女朋友？看着有些眼熟啊，长得真标致。”倒是一位婆婆看到我们忍不住问了句。
“阿婆，这是洪月，洪师傅的女儿。”
“小月啊，都这么大了，好几年没见了啊，可怜孩子，从小没爹没妈的…”
“是啊，从小没爹娘教养，这倒好，学起她那个不要脸的妈妈做狐狸精了，整天勾引男人，哼！”阿婆还在念叨，一个我不认识的妇女便说了这话，顿时大家更不说话了，连那些玩闹的孩子们似乎都知道好像有什么事情，安静了下来。
“瑞泽，我们走吧。”不想看到这些讨厌的女人，我拉了瑞泽赶快离开这里。我没做亏心事，可不代表我禁得起谣言的中伤。
第二天一早，瑞泽便把我叫起来，说是到镇上去买点贡品和菜回来，我起来后就看到瑞泽举着把大剪刀在院子里修剪那棵不记得哪年种的柿子树，他们家一棵，我们家一棵，还是爸爸那年托人买回来的，想不到以前那棵小树苗居然这么高大了，我们也长大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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