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裂开嘴笑，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笑得我必须吃力才能用双手稳妥的捧着莫晗生冰冷的面颊。
却也不知为何，瞧见如今莫晗生的模样，倒是又回想起许久之前的事了。
想到当年，葬漠对我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果断绝情的语气，还有清冷孤寂的背影，他说：“苍纹你可真够自私的！你为何要让我爱上你！？为何要让我拼了命甚至舍弃了苍生也要发疯的去爱你！？苍纹……我真是宁愿，我这一生，都不曾遇见过你！”
言罢，葬漠浑身血迹斑驳，踉跄着向前走了没几步，便无力瘫倒在地。而他的前方，则是无尽燃烧的熊熊火光，红莲业火。
我呆呆在原地发愣，脑袋一阵空白，只是觉得这红莲业火也去干不了的寒意接踵而来。
我实在不知，原来这般爱着我的葬漠，是用了我无法想象的气力，来怨恨我。
——我默自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何陈年旧事会在此刻蜂拥而来。突然想起白云苍驹苑里还有一条文鳐鱼，我可不该让它去给我买棺材还每年清明的祭拜我吧？
于是我运气凝息，自口中运出了泛着灼眼白光的内丹，附上了莫晗生冰冷的唇。
一旁站立的白烬似乎有过想要阻止我的念头，迟疑之中倒是白樱有眼见力，淡然的过来扯着白烬的袖子走到一旁，似有什么要事相商。
待我把内丹送入莫晗生的口里时，也只不过是瞧见莫晗生的气息稍稍匀了些，体温逐渐恢复。然而除此之外，无一反应。
我知道，莫晗生能把东华帝君重伤，定是耗损不小。再者……
“殿下，此时不取尔等性命，将来……怕是便没这般好的机会了！”我侧耳听见某个将领似乎已经按耐不住向白樱请命。我轻笑：许是他们还未被疯魔的莫晗生吓破了胆么？竟还想着铲除？呵……也不知，如今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怪物了！
我冷眼瞧着他们，却瞧见掰白樱似有疑虑，白烬赶紧对我实施传灵术「苍纹，赶紧离开！待会儿就更走不了了！」
我却很是看得开的扶好莫晗生的身子，悠悠回复「逃？这天地之大，想必若是这天界有心铲除，逃到哪里，又有何用？」
闻言，白烬却是抿唇沉默不语了。
这样的反应倒是令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才测过白烬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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