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敬先是被这句“象征意义”弄得一头雾水，然后才渐渐回过味来：“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一年的‘幽冥’，被永远定格在了现世？”
虞牧低着头，生硬地点了点头。
“它被……在现世，炸成了个他妈的采石场？”
虞牧叹了口气，烦躁地踢开椅子坐下。
易敬又懵了好久，脑袋里好不容易蹦出了几个字，还排不出先后顺序，磕磕巴巴地说：“所以……你提前掌灯……错乱……我们的时间……是因为……因为‘幽冥’……在泄露？”
虞牧不说话，过了好久，又叹了口气：“‘泄露’这词用得真好，你语文要满分了。”
“哦，谢谢？”易敬内心毫无波澜，“现在的信息跟我被你拉到这里，在你床上第一次起床的时候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所以能透露一下吗，你‘复月’的真正目的是？”
虞牧叹了第三次气，仰头看着天花板，答非所问：“还差一会。”
易敬傻乎乎地陪他等了一会，忽然明白过来：“你他妈拖时间呢？”
“复月”之术，施展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麻烦得不得了，想收却是随时能收。
虞牧又静止了一会，站起来，按住易敬的肩膀：“拖完了。”
“……”
下一刻，眼前的“一个月前的狐狸窝”硬生生糊成了一个进水的调色盘，眩目至极。
如果此时此刻有一个凡人不幸看到了此番场景，他一定能省上一年的粮食，为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作点贡献。
易敬用力眨了眨眼，又使劲甩了甩头，仍旧没有找回东南西北，七荤八素地问：“我们现在在哪？”
他听到虞牧平静的声音：“我施术的地方。”
易敬莫名闻到了一股炸鸡味，然后想起来，虞牧正是在一家麦当劳门口施展的神通，一时间无言以对。
虞牧好像把头转了过去，声音比刚才稍轻些：“我还是没想明白。”
“……什么？”易敬问着，这时，他眼前的五色彩点终于散干净了，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由衷地感叹道，“我操。”
他看不见，并不仅因为头晕眼花。
还因为这地方……实在是，伸手不见五指。
然后他发现，虞牧其实并不在他身边。
“儿子，你怎么了？”虞牧向这边走过来，薅了一把他的头发，“沉默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见解？说说看？”
“……？”
“我刚刚把这堆石头大概拼回去了一点，大概有点用，”虞牧薅着易敬的头发，不顾他的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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