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矛盾碰上叛逆青年都有，但小山早不是什么叛逆青年了，离家出走这种过家家的事他才不会也傻到做。家永远是家，怎么摆脱也摆脱不掉的。他有的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而是怎么去承认罢了。
他很早便起了床，其实没那必要，只是他觉得应该如此。
厨房里响起一阵乒乒乓乓地声响。终于，他把一堆火生了起来，他凑得近好让自己呆在屋子里的身子暖和些，炉灶上他放有饭锅。
这屋，那样灰，那样浑，还有那股味，分不出是酸是馊。里面的墙角堆满了干材，估计是从屋右边的山头上取的，烧出的火焰总发出吧嗒吧嗒扰耳的声响，那光也照得小山的身影一会拉长一会拉短，张牙舞抓般。
他用手托住脑袋，显得格格不入，“清醒点吧。”他提醒自己，以前借着这火光念书的时候，他也喊着，“清醒点吧，还有好多书没念呢。”这会徒然回忆起来，仿佛就在昨天般，只是换了个模样罢了。
“山，起那么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外响起他母亲的话。
小山没理她。他迷离地用着手里的撩火棍将烧到外面的木材推了进去。
他母亲拧了水瓢到屋外刷牙，把屋外的地面弄得湿碌碌的。小山起了身，他用两块沾水的布将上面的饭卸下来，突然想起自己连菜都没摘，懊恼地往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板，自己怎么还是那么恍忽忽的。“那柜子里有酸菜。”他母亲指了指他身后的旧柜。
“今天还去市集么。”小山的母亲坐饭桌上问他，之前闹的不愉快她不会再提，她知道那只会惹来她身前的这个人更生气。
“去吧。”小山扒了一口混有酸菜的饭。
她母亲却提醒道，“留几只，别卖完了，过年我们自己吃。”
“恩，”小山同意地说。现在他不能再任性，他要做好自己。
“等会我去看下菜地。”她母亲没头没脑地说起来。
小山没理到她。
镇上菜市场的人似乎都很懂礼貌。自从小山在那占了位之后，那片地方似乎都成了他的，即使小山来晚了也没有人去霸占它。小山把那笼子那么一丢，算是开了业，自己就是老板。
起初在这的人也很惊讶这小伙子的到来，但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觉得他有点不和群，有些人闲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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