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教严，这些东西自是打小学起的。”她不会告诉四皇子，自己前世就已经有着数年的经验，所以这一世看上去动作才会显得熟练很多。
善越正视着她的眼神，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和质疑，淡淡的柔和始终不减：“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在我眼里，却觉得婉夜姑娘文才过人，倒是个世间难得的奇女子。”
宁婉夜温婉勾唇，看着四皇子的目光也显得淡然了几分：“生于乱世，若是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哪怕有再多的文才都是假的。”
“此言倒也说的是。”善越将茶水奉上后，侧眸看着身边的女子，勾唇而笑道：“是三哥让你来的吧？”
闻言，宁婉夜便也点点头说：“是啊，三殿下这段时间总是忙着公务，脱不开身，若以我便替三殿下过来看看。”
“婉夜姑娘有心了。”善越轻嗅着四溢的茶香，薄唇微微扬了起来，似乎这一刻唯有茶香能够让他忘却一切烦恼。
“四殿下的选择，难道自己就没有质疑过吗？”沉吟中，她淡淡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这个问题倒是让善越沉默了好一会，半晌后他随意笑道：“难道婉夜姑娘不觉得三哥会是一代明君吗？现在大哥死了，也没有人再跟他争夺什么，我只是希望西夏的江山能够在三哥的带领下，不求日渐繁荣苍盛，只求百姓安康。”
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宁婉夜只觉得情绪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四皇子说的其实没错，三皇子的确有着君王的天资，只不过离那一步还是很远。
看了天色不早了，宁婉夜便要走，善越站起身谦和道：“现在我是戴罪之身，怕是不太方便相送了。”
“四殿下心意到就行了，何必还要送呢？”宁婉夜回了他一个笑意后，便转身离开了，和四皇子谈论了许多事情，就连情绪也好转了一些、其实很多东西都是自己不愿意去想通，心里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回府的路上，宁婉夜撑着脑袋斜倚在马车里，耳边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你们听说了吗？三皇府里的那个侍妾，为了能够讨得三皇子的欢心，竟然出卖自己的身子去讨少将军的欢心。”
另外一个女子诧异，掩着唇瓣说道：“天哪，真的有这种事啊，原来少将军回宫是这个原因？”
那妇女继续道：“可不是嘛，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少将军怎么可能会喜欢那样的货色？”
“说的也对，有的人哪别以为住进了金屋就是贵人了，说到底飞上了枝头也只是一只麻雀而已。”听着周围的议论越来越难听，翠云沉着脸吩咐车夫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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