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殇是什么意思怎么读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这是赞美,可韦蔚不喜欢。为什么呢?因为汉文化的同音字多,“日本姑娘”这句短语在东山人听来就仿佛妓女做广告。日~本姑娘,听听,多难听多下流呀。因此,雷鸣从来不这么赞美韦蔚。平常他不仅罩着她,还极愿替她效劳。

  韦蔚的父亲两年前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母亲、弟弟和爷爷。母亲是个能干的女人,弟弟乳名老雕,刚念完义务教育。爷爷七十多岁了,说话爱讲俗语套言,打比方。他看见孙女和雷鸣就惊吒吒的吟喔,“今天是个阴阳天,金丝雀飞到灶门前。”韦蔚的母亲在屋里听见,知道有客来,出门一看,吃了一惊。

  “哎哟!这不是幺毛嘛。”

  “是我,二娘。”

  山里人习惯叫乳名,回到东沟雷鸣的符号就变成幺毛了。他跟老人们打着招呼,见韦蔚怪怪的一笑,问她笑什么?她说你真不怕吓着你妈?他摸摸头嘿嘿的笑着说,“怎么会,我妈比你妈胆子大。”逗得韦蔚咕的一笑。幺毛见她笑了,放下肩上的行李说:

  “好了,我走了。”

  “忙什么?吃了饭再走吧。”韦蔚留他。“不吃了,回去看我妈会不会被吓着。”说着嘿嘿一笑走了。

  刚出寨子韦蔚就追来,在上面的棠梨树下叫“嗳”,他站住,她招招手缓缓走来,手里托着个白布包,神情有些怪异,脸上泛着妩媚而羞涩的红晕。幺毛的心怦的一跳。问:

  “韦蔚,有事呀?”

  “嗯呐。”她应着把白布包递给他说,“毕业了,今后~也许只有分别和重逢了,做个纪念吧。”

  他听着既伤感又不安,吃辣了似的吸着气问,“是什么?”她脸更红,他疑惑着想打开,她赶忙制止。

  “哎呀,不能打开。”

  “为什么?”

  “反正现在不能看。”

  她说着忖道。打开看了,你不要我怎么办呀。

  幺毛笑笑捏捏,觉出这东西一般。“那就谢了。”说着跑下沟底,站在桥上回头看,见她还看着他,忍不住揭开白布……见里面包的是一面亮汪汪的镜子,镜面上映出他那颗金光灿烂的头来。哦,镜子。他忖着翻过背面,只见里面的照片正温情地冲他笑着。

  “咦!镜子不是对相吗?”幺毛恍然大悟,手舞足蹈的大叫。“嗳!嗳!”韦蔚见了高兴得直想哭。

  “嗳!”她应着从棠梨树下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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