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秦觞执的反常

作者: 纱缈非 字数:2256

  来人一身青衣长袍,长发用紫木冠束上,腰间是青色的腰带,眉宇间都是轩然正气,左手握着长剑,正是洛奈山庄的大公子落奈桦客。桦客一踏进客栈就看到秦觞执他们一桌,秦觞执正对着他浅笑示意。

  他走到流光秦觞执面前,对他拱手道:“秦门主,幸会!”他跟秦觞执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勉强算的上半个朋友。另外两位带着白玉面具的人,他却并不认识。桌子上还有摔翻的饭碗,米饭撒了一桌,他们刚刚起了争执?几个大男人在一起吃饭还摔碗,还真是笑话。

  秦觞执料想他揣测饭桌上的事情,起身回礼,道:“幸会,洛奈公子!”又拉着桦客看着流光他们,道:“我来给你介绍,这两位就是最进江湖上吵的沸沸扬扬的神医——玉面双侠。”

  桦客这才仔细打量着流光他们,两人都是普通的木冠束发,只是一人穿着白衣,周身流露出一股儒雅之气,另一人穿着月牙长袍,让人感觉亲近。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上他们,道:“原来是玉面双侠,在下是洛奈山庄的落奈桦客,久仰两位大名,今日能得此一见,真是幸会!”确实没料到,会见到行踪飘渺的他们,实在难得。

  流光不知道自己走的哪门子运,这次出来老遇上熟人,说不上是幸运还是倒霉,颇是感觉郁闷。

  宁容酖起身,对桦客回礼道:“哪里,是江湖人谬赞了,在下莫忆尘,”又指着流光道,“这是师妹莫念夕。”看了看身边安静的流光,心想,这趟去清怀的路上,怕是热闹了。

  原来穿白色月牙袍子的人是姑娘,这就难怪了,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秦觞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拉着桦客坐在流光对面,对小二叫道:“小二,把桌上的饭菜都撤了,另外重新上一份,再看着添两个菜。”回过头,又对桦客说:“忆尘和念夕都打算去清怀,秦某也要去那里,就正好跟他们结伴同行,洛奈公子可是要赶回洛奈山庄?”

  流光感觉自己要抽筋了,秦觞执哪里叫什么结伴同行,分明就是赖上他们了难不成现在他还打算叫上落奈桦客?乱了乱了,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侧头看了下宁容酖,他也是一样的迷惑,随即又对流光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他们也要去清怀?桦客喜上眉梢,对宁容酖道:“二位也要去清怀?可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家师吩咐让我们师兄妹,去武林大会看看,也见识一下江湖的各家之长。”

  “在下原本是要赶回去筹建武林大会的,可惜在路上耽误了,等到清怀时,只怕武林大会都开始了。不如我们就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说完,向客栈外望了望,然后又是略带失望的神情。

  “我们师兄妹也不急,路上走的慢,洛奈公子是要赶时间的,怕是会耽误公子。”

  “咦,莫公子莫不是不愿意跟洛奈公子同行?还是,有什么打算,不方便跟洛奈公子在一起?”他这么赖上他们,他们也由着,怎么又单单不想跟落奈桦客同行?而且,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莫忆尘并不认识落奈桦客,而念夕似乎认识桦客。玉面双侠到底是什么人?

  “莫少侠,在下一直久仰两位玉面双侠的大名,一直都想结交两位少侠,这次遇上了也是缘分。这里到清怀也是不远了,要是二位不嫌弃,就让在下与两位同行安排路上的住处,也算是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还请两位莫要推辞。”

  流光见落奈桦客说话间,向客栈望了好几次,每一次又都是失望的事情,现在明显焦急,不知道在等谁。再看秦觞执,依旧气定神闲,悠闲的喝着茶,一抬眼,便对上流光的眼睛。流光感觉一阵尴尬,佯装去看宁容酖。宁容酖脸上是暖暖的笑,让流光感觉踏实。

  这时小二将饭菜端上来放好,流光也不管他们,自己端碗吃饭。

  宁容酖端起碗,继续说道:“洛奈公子的好意,我们师兄妹心领了。只是洛奈公子不知,念夕近几日身体有些不适,在下打算一会去雇马车,这样念夕也会好受些。再者,洛奈公子的轻功踏雪无痕,这无痕公子的称号,才真的让在下钦佩!只是念夕实在奔波不得,并不是在下师兄妹不愿与洛奈公子同行,还望洛奈公子见谅。”

  “这倒也无事,秦某见夕儿颇是畏寒,已经吩咐门人去雇马车了,这样赶路也不会落下。再说了,要是夕儿再被冷风吹了,秦某可要心疼的。”秦觞执得意的看着流光,仿佛得了多大的便宜。旁桌秦觞执的人,则赶忙放下碗筷向客栈外走去。

  流光听得又是火冒,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瞪着秦觞执,道:“姓秦的,什么干啊稀啊的!我跟你清清白白的,你这么叫什么意思!你要是想女人想疯了,妓院里大票的等着你!别再这跟我没事乱发情!”流光感觉自己都要炸了,原来的涵养都在这声夕儿后爆发。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就是感觉心里莫名的焦躁,毛毛的感觉。

  三个男人同时愣住,最先回过神来的人,是秦觞执,淡淡的回答:“哎,青楼的姑娘哪有在下的夕儿够味?”说完,状似无意的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很惋惜。莫念夕,跟流光真的是很像,又很不像。

  流光感觉自己说什么都像是再挑逗秦觞执,心里的火更大了,这下又变成了他的夕儿?她是彻底无语了,彻底败给了秦觞执的云淡风轻的折腾,败给了秦觞执不时的充耳不闻的曲解。

  惹不起,她躲,行不?

  宁容酖一看流光哭笑不得的神情,自是知道了她的想法,站起来对秦觞执道:“秦门主,念夕还是清白的姑娘,还请门主别污了念夕的名声。”又对一边的落奈桦客拱手行礼:“在下师兄妹先告辞了,等到了清怀再同洛奈公子赔罪!”说罢,拉了流光就往外走。

  秦觞执踢开坐着的长凳,借力一个纵身落在流光他们面前,伸手拦住流光,道:“莫公子,你要离开秦某不会拦着,但是在下的夕儿得留下!”刚刚的轻佻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决绝。在流光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怎么能让你们走了!

  流光压下怒火,反拉着宁容酖,抬步就要往前走。

  “桦客!我找了你半天!”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门外,一个披着毛坎肩的绯衣女子走进来。

  流光回过头,女子的容貌让流光生生顿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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