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治国安民

作者: 要嫁给靳东 字数:3639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挈矩之道也。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挈矩之道。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诗云:“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戮矣。诗云:“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于殷,峻命不易。”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康诰曰:“唯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楚书曰:“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舅犯曰:“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为宝。”秦誓曰:“若有一个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为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实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瑁嫉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实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唯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中国同。此谓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速,过也。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灾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灾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家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时光荏苒,只消短短片刻,便觉得是数十年光景。

  所谓治国必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

  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康诰曰:“如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未有学养子而后嫁者也。

  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

  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是故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国在齐其家。

  诗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诗云:“宜兄宜弟。”宜兄宜弟,而后可以教国人。诗云:“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其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此谓治国在齐其家。

  季子在出使回吴的途中,再经过徐国还做了一件“挂剑徐君墓树”的千古佳话。《史记》:

  季札之初使,北过徐君。徐君好季札剑,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徐。徐君已死,于是乃解其宝剑,系之徐君冢树而去。从者曰:徐君已死,尚谁予乎?季子曰:不然,始吾心已许之,岂以死倍吾心哉!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诗云:“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慄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诗云:“于戏!前王不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

  康诰曰:“克明德。”大甲曰:“顾諟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

  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云:“周虽旧邦,其命惟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诗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诗云:“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母以事上;所恶于前,母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絮矩之道。

  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诗云:“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僇矣。

  诗云:“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于殷,峻命不易。”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康语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楚书曰:“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舅犯曰:“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秦誓曰:“若有一介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定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嫉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寔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

  唯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此谓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菑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中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明明德即“道”,新民即“教”,止于至善即“中庸”。

  性命在天,道教在人。儒家讲究事在人为,自强不息,“大学”也是大人之学,成人之学,所以着重人事人道。

  再对比孔子的“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和“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可能会得到更多的启发。

  萧璟听的入神,心中突然对侃侃而谈的萧珣,又是生起了敬仰之心。

  心不安定,自我的世界太过封闭、被自我有限的思维禁锢的人,欲望多则漏洞弱点多的人,

  看再多观人术也难以有深入的体悟更难运用在日常中。

  与这个世界无法保持距离,无法尽量客观观察而易被引诱、煽动、牵引,因内心欲望炽盛而思虑反复、情绪起伏大、易用自我概念美化或恶化事态、人性,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是芜杂的,有机遇也难以把握,错失后才觉得应该如何甚至不会觉知,会一味把责任归于外界或陷入自我批评自责中难以自拔。

  对自己得失看得很重,攀缘抓取汲汲私利之人,即使会很多技术层面的技巧、舌灿莲花,日久依旧会有漏洞,伪装不可能一直无有裂缝,敏锐的人更能感受到不同人的气场能量。

  “术”不过是技巧,不能让内心融入“道”,则“术”只是流弊于技术层面,内心入道之人,才能有载万物之厚德,应运自如为道用,而非刻意习之的术。

  道法自然,有大道般能够容纳万物生灭的心量胸怀气度无有自我得失之心,才堪称之为“大德”。而德的厚薄取决于心灵贴近道的程度,也就是突破自我局限而包容世事无常、人性明暗的现实的程度,心的承载力、容纳力、转化力与韧性皆与此有关。

  不是不能杀伐决断手起刀落,但要看内心的动机,为己则是恶,为世人则是善,但仍需担负因果。同样的发脾气,“一怒而安天下”的修罗道与为了一己得失而伤人害人的地狱道,是有明显层级差距的。

  无法面对自己内心中的阴暗的人,也无法接纳人性中的阴暗,因为人性是共通的,有多么地与外界他人对立,其内心中肯定有相当的不能与自我和解的矛盾;有多么地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就与外界难以顺畅轻松地建立联系。

  自卑自负,皆是内心不自信的表现,真正的自信是自知,自知才能知人,内心清明安定,才能静下来观察世界。

  修自身心为根本,

  灵台清明则世界清明,

  观人先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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