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少卿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时时辰还很早,距离无沉玉出发估摸着还有两个半时辰。不过他迷糊了会儿就被大太阳晒醒了,趴在床上也趴不下去,东少卿干脆爬起来把自己收拾好,甚至还认认真真把毕生所学用上来挽了个头发。
他一脚刚踏出房门,余光就瞥到了倒挂在屋檐上的途穷,他俩凝视对方凝视了三秒有余,然后东少卿吓得一张符直接拍了过去。
“你有病啊途穷!学蝙蝠挂我屋檐了都??是要吓谁!”东少卿暴躁地跺了一下地面,他刚刚真的给途穷吓到心脏颤了一颤,就差那么一点儿他就尖叫出来了。
途穷默默躲过东少卿的符,无辜地瞅瞅他,“主子叫我来等你,说是待你起了便带你去主院儿。”
一提到无沉玉,东少卿又默了片刻,他其实一早就发现了,卧房里那淡淡的桃花香,无沉玉肯定是来过了,所以一早叫途穷来等他起床,肯定是要带他去见无沉玉的。
“那走吧,别让他等久了。”东少卿轻叹了口气,手不自觉攥上藏在衣下的红玉。那块玉很暖,但握着的人都能感受到它少了大半暖意。只是东少卿还不知道,持有另外一半的那个孩子,究竟在哪里。
而东少卿没发现的是,红玉好像比先前,更幽红了些许。
玉成院。
无沉玉其实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如今的东少卿。他其实在过去的十六年想过很多次,他会怎么样遇到那个孩子,可他真的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他就给了人家一拳,把人直接打吐血了。
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无沉玉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日暮和白昼都觉着自家王爷是在纠结国家大事,可谁知到他心里想的都是东少卿。日暮简直是心惊胆战地看着无沉玉又是叹气又是阖眸的,他没忍住用手肘子撞了下白昼,悄声嘀咕。
“你说王爷这是怎么了?往日我也不见得他这样啊。莫不是北燕的军事难办?”
白昼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南元定不会是主子的对手,估摸着主子领军过去,南元大将不出三天就跪下来磕头谢罪了。”
“那主子这么忧愁?”日暮不解道。
“……”白昼没有理日暮,他想了想,此时此刻主子估计想的是东少卿吧,毕竟是未来王府里的男王妃。
这个结论,还是他们四个暗卫无聊时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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