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敲门的特殊节奏,孟行布听了半年,很熟悉。
从门后闪出一少年,正是关子。关子奔赴榻边,丝毫没有搭理刘长生的意思,关切地向孟行布问道:“公子好些了吗?大夫怎么说的。”
“好多了。”
刘长生起疑,将探究的目光洒向关子,问:“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何许人?”
孟行布起来,脸不红心不跳插话道:“他是我叔家哥哥,也就是我堂兄,姓孟,名子关,长我三岁。”
关子心中愕然,这回怎么又变成你堂兄了?
刘长生相信行布所说,疑虑消失不见,说道:“长存是我弟弟,长存的堂兄便是我的堂兄。子关兄不必拘礼,坐吧!”
关子看向孟行布:“你是长存殿下。”
关子又看向刘长生:“你是长生殿下。”
关子最后茫然看向前方:“我是孟子关。”
刘长生见到关子这番模样,不禁欲问:“子关兄这是……”
孟行布十分后悔,之前没把事情说清楚。于是,孟行布在长生面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如何与长生殿下相遇,如何被错认为长存,又如何与长生殿下商量冒充长存,与关子说了。
关子像是茅塞顿开一般,又看了一眼长生,向行布问:“那我在此用何身份?”
“长生殿下不是外人,用真实身份即可,堂兄。”
关子闻言,高兴地向长生行礼:“太子殿下真是好人啊。关……子关方才失礼怠慢了,还请殿下不要怪罪。那个,不知殿下酒量如何,旁边似有家酒肆,我们二人举杯畅饮一通如何!”
“好!”打仗不行,喝酒的话长生毫不逊人。
孟行布似有话说……
刘长生阻止道:“行布你受了寒,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尝酒啊!会有人给你送来汤药,我与子关去了。”
那二人就这么把行布晾在一边,并肩离去了。
但孟行布冷汗直流,扶着床沿,生怕关子露出破绽。
端药进入房间的歌女玉凤,正看到行布冒汗这一幕,于是好心关怀:“殿下,您不舒服吗,药来了,玉凤喂您如何?”
听到一串清脆玉音,有如轻风拂面,惹得孟行布面上潮红。
孟行布抬头,只见来人二八年华,秋波微漾,笑意绵绵。玉凤簪一支翡翠步摇,身着月白锦衣,外罩素禅纱衣,飘逸朦胧。
孟行布在苌宫见过太多华冠丽服之人,并不会因为那女子穿着好过自己便失态。
除了孟怀志,他好久未见过女子向他笑了。那一笑,让他心中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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