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第二天三人吃罢早饭,行色匆匆,赶往辽东。待入了辽东地界,至天瑞县,接近与蒙古蛮夷的边界,三人早已打定主意,不去投军,一来前者赵烈之鉴,去了还有可能刺面纹身,不得自由,二来三人本也闲云散鹤,为事疏懒,也怕乱了军营法度。所以决心不去投军,只在边界见机行事,三人来在边界,不由得老九心生感慨,待辽东安宁,便可除林婉,雪前耻,十年努力,一朝胜负。不由得老九叹了口气:
“哎!”
火磷儿在旁答道:
“大哥却又为何作叹?岂不女人气?呵呵呵呵!”
火磷儿一开玩笑,方正也接:
“就不兴咱大哥想个女人?”
老九看看两人,摇摇头,忽然发现前面来了一支人马,道:
“前面来的是什么人马?”
方正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道:
“太远,看不清!”
火磷儿道:
“既如此,我们过去瞧瞧。”
三人打马扬鞭,赶了过来,却发现是一队俘虏,为首的是一名千总,领着人马押解俘虏,而俘虏的打扮,均不是大明人。三人看着队伍,方正笑道:
“这定是蒙古蛮夷,屡次扰犯边界,终有此般下场!”
火磷儿也道:
“原来中原也有能征善战的将领嘛!”
老九感慨:
“若人人都如此尽忠职守,又岂会让蒙古蛮夷得逞!”
三人正感慨,旁边坐着一位老农,挑着担子赶集,因为俘虏队把路堵了,只得让到一边,好让俘虏队先走,自己则把扁担一横,坐在扁担上抽起旱烟来。听得三人谈论,没好气的说道:
“哪是什么蒙古蛮夷,分明是女真族人,一帮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这一句话,却似晴天霹雳,三人大吃一惊,看了看俘虏队,又看看老农,老九深施一礼,问道:
“老人家,您方才所言,这些俘虏,不是蒙古蛮夷?”
老农看看老九,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蒙古蛮夷?都是河对岸林子里的女真人。”
“那蒙古蛮夷呢?”
“什么蒙古蛮夷?”
“侵扰边界的蒙古蛮夷!”
“嗨!”
老农长叹一声:
“什么蒙古蛮夷!都是武官们为了领军功编出来的玩意儿。蒙古人在西面草原里,他要真有本事,抓去啊!朝廷一核对人数,还不是抓女真人充数,这些武官,就缺德吧!”
老九不甘,问道:
“难道辽东就不曾有过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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