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喝了一口水，润润发干的嗓子：“人在催眠状态下，接受到催眠指令，看不到周围客观的环境，听不到客观存在的声音，嗅不到客观存在的味道，这种现象叫正幻觉。”
顿了顿，他又继续往下说：“反之"看到"了不存在的东西，"听到"了不存在的声音，"嗅到"了不存在的气体，"摸到"了不存在的物体，这种现象叫负幻觉。”
两人饥肠辘辘的回了警局，他们正打算吃午饭，几个大男人，还周妍围着大长桌坐着，刚刚罗杰就打电话和程阚他们了，知道他们快回局里了。
等到程阚和陈念回到办公室时，外卖也刚到没一会儿，黑色的打包餐盒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都还没有打开。
等到程阚和陈念坐下，几人立即将餐盒打开了，顿时一股饭菜的香气飘向众人的鼻子，一阵整齐的咽口水声音响起，想必，大家也是饿狠了。
大家话也不讨论案情了，毕竟填饱肚子要紧，不然，没等到案子破了，他们估计就先饿死了，便各自低头大快朵颐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桌上就只剩几个空空如也的餐盒。
饭后，所有人都有些慵懒，个个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不想动弹，只眯着眼睛打盹。
尤其是怀有身孕的周妍，自从有了小宝宝后，周妍就变得嗜睡，容易饿，每次午睡起来，都会又饿了，所以程阚每天，都在周妍午睡醒之前，买一些漂亮可口的小点心。
程阚看大家是真的很累了，自从连环杀人的那个案子发生后，刑警队里的人更是不要命的加班，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6个小时，个个熬得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眼底更是乌青一片。
程阚说：“周妍，困了，就到我办公室里面去睡一觉。”
转头又对其他人说：“案子是要破的，但人也要注意休息，你们先眯一会儿，等一下我叫你们。”
周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很朦胧，她蹭了蹭毛毯。
她看见周妍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仔细看着手中的纸张，办公桌上还放了一叠纸张。
程阚似乎看了很久了，眉宇间满是疲惫，他将纸放在桌上，捏捏鼻梁骨。
周妍动了动，发“窸窣”地声音，程阚顺着声音看过来，“醒啦！”
周妍伸了伸懒腰，从沙发上爬起来，“我睡了多长时间了?”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立即就蓄满了晶莹的东西。
程阚从办公桌绕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顺势就坐在了沙发上。
“睡了有一个多钟头了。”
程阚见周妍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脸颊左侧还有几道印出来的红印子，她脸颊微皱，揉了揉眼睛，模样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
皮肤暖暖的，捏在指间，光滑而又富有弹性，手感不错，程阚享受了一下，就放开了手，周妍白净的脸上立即浮出五个指印。
“你怎么不叫我。”周妍刚睡醒，声音软软糯糯的，撩拨过程阚的心尖。
程阚眼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没事，看你睡得太熟，就不叫你了。”
程阚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纯牛奶，就往门口走，“妍妍，你先缓缓神，我去给热热牛奶。”
程阚轻轻来开门，个个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程阚笑了笑，放轻脚步走到茶水间。
程阚望着水从水龙头口流出来，冒出热气，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队长……”
廖凡睡醒了，他拿着毛巾走到水龙头前，拧开，拘起一捧冰冷的自来水，就往脸上浇去，冷水刺激得他一抖，抽出肩上搭着的那条毛巾，囫囵地擦了一把脸。
“怎么不多睡会儿。”程阚问。
廖凡拨了拨额头的湿发，“心里还压着事，不怎么睡得着，一有动静就惊醒了，我干脆就不睡了，越睡就感觉越累。”
廖凡问：“程阚，这次许媛的“自杀”案和连环杀人案，你是怎么看的。”
程阚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口说：“许媛的死同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脱不了关系。”
廖凡点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许媛在回来的途中发现了什么，但却被凶手察觉了。”
回到办公室内，周妍人不在办公室内，沙发上的毛毯叠得整整齐齐的，程阚将杯子放在办公桌上。
这时，周妍从办公桌的背面站起身来，手上还捏着一直黑色的圆珠笔。
程阚赶忙探身拉住周妍的手，隔着桌子将她从后面拉了出来。
程阚接过周妍手中的笔，随意一丢，就恰好正中笔筒。
程阚将吸管插进牛奶盒内，这才递给周妍，周妍睡醒就觉得肚子空空的，很不舒服，低头咬住吸管，吸了一口。
牛奶温温热热的，直暖到了周妍心里去，程阚打开一个包装精美的点心盒。
里面整齐放了一溜的小点心，点心不大，四四方方的，上面简单雕出一朵花，两口一个，好多种颜色。
周妍捻起一个绿色的点心，咬了一口，点心口感极佳，是绿豆的味道，甜而不腻，入口还有一股凉凉的感觉。
程阚将周妍拉到大腿上坐着，他一手搂着周妍的腰，一手轻轻摸着隆起的小腹。
周妍问：“学校里教心里学的老师不多，总共也就六个，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程阚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那你觉得是谁?”
“嗯，这样吧，我们把心中想到的那个人的名字写下来，然后同时读出来。”
程阚挑眉，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两人走到桌前，各撕了一张纸，提笔在纸上写出来。
同时放下笔，再同时举起纸张展开，就见上面同时写了一个名字——章秋。
眼看着元旦已近过去了一个星期了，新闻报道满天飞，大家的压力越来越大，刑警队里的人越来越急躁，个个急得嘴长泡。
“头儿，廖凡去哪了?还有田雷，他也是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吃午饭的时候，罗杰终于忍不住问道。